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季巧巧正在剥松子的手一顿,坐在她对面的白家二儿媳也明显的露出了吃惊的表情。
小乐乐当然听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,他抱着一个布偶狗狗,正在费劲儿拉着它的耳朵。
正在打马吊的四位年长的夫人倒是稳如泰山,没有露出丝毫讶异的情绪。
白大夫人说:“果然是这样,被我猜到了呢!昨儿我还跟人说呢,就梅家这个态度,莺歌儿早晚会做傻事的。”
季巧巧对这件八卦了解的并不多,便问道:“梅家怎么了?”
“巧巧不知道吧,梅大人把梅夫人锁在家里,不让她跟梅家任何人去紫云庵看莺歌儿。”白大夫人说:“梅大人也真是狠心呢,到底是自己的孩子,现在身子也不好,应该接回家去好好休养的。”
徐夫人也说:“是啊,再怎么丢人,那也是自己的孩子啊,怎么能不闻不问呢?听说莺歌儿现在的身体越来越差了,不过紫云庵是不会把她赶出来的。说不定啊,莺歌儿下一步就要在里面落发修行了呢。”
“这就不可能了,就莺歌儿那个性子,哪有可能出家?”白大夫人说:“这姑娘啊可不是省油的灯,等着瞧吧,她早晚要回家去的。”
季巧巧他们在京城逗留的时间不多了,谷叔带着不少下人开始忙着帮他们收拾出行的行装,季巧巧跟贺英朗也忙着去跟友人们聚会。
季巧巧跟着连夫人在京城认识了不少人,这些夫人小姐们都要请她吃饭听戏。
正月里面,大户人家时兴在家里搭一个戏台子唱大戏,像白家这种根底更深厚的人家,家里就养着一个小戏班子,根本不需要去外头请。
季巧巧也不知道听了多少场戏,从武打的到爱情的再到神话传说的,听得她满耳朵都是回响。
到最后啊,连她都会唱了几曲了,还唱的挺不错的。
连夫人打趣她,“咱们家巧巧要是去唱戏,那一定是名角儿!就你这个扮相,一亮相,下头就鸦雀无声了!”
贺英朗每天也有很多应酬,他们这些男人们聚会,基本上都是从中午喝到晚上,每天回来都是一身酒气。
季巧巧并不会阻止他去喝酒,只是让他量力而为,不要喝醉就好。
他们俩现在各忙各的,白天几乎见不上面,得到天黑后才能碰面。
“应酬真的太累人了,幸好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啦。”季巧巧趴在床上,有些兴奋的说道:“我真的好想家啊!好想我娘,想姐姐,想庄园里面的所有人,还有张家婶子他们!”
贺英朗正坐在旁边帮她揉捏后背跟双腿,闻言便道:“回去的路上也会很辛苦,又要走二十天呢。”
季巧巧说:“所以在京城的最后三天我是不会出门的,我都跟义母说好了,我要在家里养精蓄锐,也不见客人。对了,你看了家里送来的信吗?”
“看了,岳母留季丰收在家里过年了。”贺英朗说:“大概是因为你不在家,所以义母才会这样做的。”
季巧巧说:“我也不想跟季丰收这种小孩子计较,就算我在家,也不会赶他出去啊。等咱们到家,季丰收应该也回到书院去了。反正也碰不到面,我倒是无所谓的。他一个小孩子,也吃不了什么东西。”
贺英朗轻声道:“听你的语气,对从前的事情到像是释怀了。”
季巧巧想了想,说:“不是释怀了,那些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。可是,我跟季丰收有血缘关系,如果他愿意学好,我就愿意帮他。他来我们家里住一段时间,我也愿意出粮食养着他。可是,这就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。我跟我娘不一样,娘会关心他,因为他是我们这一边唯一的一个男丁。我不会关心他,但是也不至于对他见死不救,就是这样。”
一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二,季巧巧他们正月十六就要准备出发,所以这几天,连府上下都抢着去接近小乐乐,怪舍不得他的。
内城的店铺已经开门营业了,季巧巧把小乐乐留给连昭,自己则跟连夫人去外面逛一圈,买一些路上吃的点心。
一出门,就碰到了不少人熟人。
季巧巧小声说:“义母,怎么大家都在街上啊?”
连夫人笑着说:“过年过的无聊了呗,天天在家就是喝酒、打马吊、听戏,我都觉得无趣。他们男人倒是还好些,可以蹴鞠、打马球什么的。”
连夫人在西北那边也是很喜欢玩这些游戏的,可惜京城的女子都喜静不喜动,没人跟她一起玩。
季巧巧买了很多很多点心,除了路上吃的,还有带回去分给大家尝尝鲜的。
其他的礼物她在过年前就已经准备好了,只剩下吃的东西没买了。
季巧巧在空间里面也藏了不少好吃的,比如羊头肉、炒肝之类的东西。
这些东西她自己不会做,回去了就吃不到了。
反正放在竹屋里面不会坏,以后想吃的时候拿出来热一下就可以吃了。
贺英朗曾经笑话过季巧巧的,“这样的一个仙家宝贝,却只被你当做冰箱用。”
季巧巧说:“是啊,对我来说,这个就是冰箱,多棒啊。”
季巧巧这次几乎买走了点心店里一半的库存,老板娘虽然很高兴,不过打包的小伙计就有些苦笑了。
“连夫人,这些东西,过了晌午才能送到府上去。”老板娘道。
“没事儿,你们把东西装好一点儿,稳妥一点儿,毕竟是要运到庆康城的。”连夫人道。
季巧巧自己付了账,然后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。
“买了这么多,应该够分了。”季巧巧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要送多少家点心。
“小心走路。”连夫人拉住她,正要带着她朝隔壁的店铺走,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。
“哎哟,这不是咱们的京城第一美人吗?你怎么坐这么寒酸的马车啊?你们梅家不至于没落成这样了吧?”一个中年妇人用很大的嗓门说道,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