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有个穿好衣服的官兵冷起来笑,“那不是你通知的刘知州么,半夜动手的主意不是你出的么,你不是和卖凉皮的有仇么。”
光身子的咬牙瞪眼,“你别说我,人家问的是刘知州干了啥。”
白宝宝重复着他的话,“诋毁刘知州?说刘知州的坏话?对么?”
“是啊,这是真的。”光身子的很真诚的点头。
不过他没等到分下来的衣服,而是等到了催命符。他的眼前一道寒芒闪过,锋利的刀刃抹过了他的喉咙。他瞪大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,不是说……只给衣服的么。
白宝宝甩了甩刀子上的血吐槽道,“听听这措辞就是小学没毕业。”
这个人一倒下,另外几个光着身子的更害怕了。他们吓得蹲都蹲不住,腿抖的直接跪下来。反观穿好衣服的那一伙恐惧消散了些,甚至生出幸灾乐祸的感觉。尤其是副队,他看着白宝宝的眼神非常复杂。
没穿衣服的还有九个,他们和刚刚死了的那两人一样,都是刘知州安排在府衙官兵里的犬牙。他们是刘知州的利齿,刘知州干的坏事有几件他们没参与过啊。他们平时在队伍里就飞扬跋扈的,和别人处不好关系。
他们不敢说真话,可万一说了假的,肯定要被同僚拆台。所以这些人都一个心思:要不就不穿衣服算了,丢人比丢命强。
他们是放弃换衣服了,可白宝宝却不肯放过他们,“你们怎么回事,刘知州在你们的眼里就这么完美无瑕么?要不让别人帮你说说呢。”
有个心理素质差的痛哭起来,“别杀我啊!刘知州害过我兄嫂一家,我和刘知州有不共戴天之仇啊,我和那些人不一样的!”
但是白宝宝不信,“他既然害了你的家人,那你刚刚怎么都忍着不说?”
他愣愣的想着说辞,没想到副队却开口了,他叹息道,“因为他嫂子被杀之前,他qj了他嫂子。”
“卧槽?”白宝宝都要跳起来了,这还是个人么。
那人还急着狡辩,“等等,这也不算我的问题啊,是他们得罪了刘知州,被刘知州盯上了肯定是死定了。反正没法活,死之前怎样都无所谓的吧!”
白宝宝光是听都觉得耳朵脏,她给一土匪使了个眼色,一土匪从背后走过来。他还在为自己声辩,就被一刀捅进后心口。
最后,这九个人一个都没活下来。
这些人做事都是得了刘知州的授意,平时不受同僚的待见,也得罪了太多人。他们只要一说谎,就要被其他官兵报复似的揭穿。这种情况下大家都可能活不了,自然有怨报怨,有仇报仇。
可悲的是,这些人在这样生死关头上,依然想不到有什么坏事是刘知州做了,而他们又没帮忙的。白宝宝杀了他们一点都不觉得过分。
刘知州滥用公权、贪污受贿、草菅人命,他是很恶心。但是这些人,明知那是魔鬼,却还是甘愿的帮着魔鬼做事、甚至借着魔鬼的势力铲除异己,他们也是一样的令人作呕。
他们的下场就是被土匪一刀一个、一刀一个的砍死了,再加上前面的一共十一具尸体。白宝宝吩咐手下把尸体拖到一旁的树丛里埋了,用土掩盖路上血迹。然后给这剩下的六十三个官兵用绳子捆上手,连成一溜带着上路。
白宝宝的人已经去城里告官,过一会儿刘知州定会派人来找,他们后面不能继续再走官道了,于是从这里拐山林小路。
……
白宝宝前脚离开夏江郡没多久,张二老爷就赶了过来,但此时的张记人去楼空——是真的空。
张二老爷一见到空空如也的店铺就气不打一处来,他十天之前收了消息就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,可还是变成这样了!
“这群人是土匪吧!”张二老爷想伸手捶捶柜台、扔扔东西,手边儿都没有可砸的。
张金言声泪俱下的跟张二老爷诉苦,“二老爷啊我太惨了,他们把我关起来啊,天天打我骂我还不给饭吃,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给您送了消息啊~~”
张二老爷本来就上火,听他一哭更是脑子要炸了,但是面对衷心的手下又不能训斥惩罚,只能痛苦的摆手,“行行行我知道了!你安静一点!”
张二老爷在空铺子里来回踱步,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去找刘知州吧。毕竟每年都要给了那么多孝敬钱呢,也是时候让刘知州干点活了。一想到刘知州的名声,二老爷觉得好受了点,敢惹了知州大人,张允言肯定完蛋!勾结了郡守有什么用,哪个郡守不是听知州的吩咐。
二老爷想的挺好,可一到府衙就碰了个硬钉子,扎的自己头破血流。
刘知州刚刚得知了大侄子跑去城外撞见了土匪,火急火燎的派人去查。二老爷这时候上门来求事,根本就是往枪口上撞。
刘知州谨记张允言和白宝宝给的二十万,还有后来许诺的好处,对二老爷连场面话都不想说了。他直言张家那都是家务事,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,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。
二老爷同样是憋气的,忍不住质问刘知州,“每年的孝敬钱张家也没少给了,现在张家的铺子遭贼,您怎么能说是家务事呢!”
这屋里的侍女小厮都听见了,低着头不敢喘气。
他居然敢公然谈论孝敬钱?刘知州冷笑,“呵,交一年管一年的,难不成本官还要管你一辈子?”
二老爷怒道,“可我今年已经交过了!”
刘知州没动火,他就问,“谁交钱,本官护着谁,对不对?”
“是这么个道理啊。”二老爷立刻称是。
“那就对了,你的好侄子也交了孝敬钱,而且给的只多不少,那本官是不是应该优先护着他呢?”
“这怎么可能呢?”二老爷不敢相信,上次见他才过去半年,半年时间他怎么可能弄到十万两?仙儿郡的分号虽然给了他,可是那边有生意来往的都打过招呼了,早就断了分号的货源,张允言拿到的就是个空壳子。无论做什么生意都没可能赚这么多钱的。
难不成他挖到金矿了?
刘知州道,“张二老爷还是请回吧,有什么事儿回去跟你侄子好好谈谈,你们毕竟是一家人。本官也得为了我那个侄子去忙呢。送客。”
二老爷脚步虚浮的走出府衙,回去的一路上他都在琢磨张允言怎么做到的。等回了空荡荡的铺子,他忽然想明白了,叫住张金言质问,“刘知州是不是收了张允言一大堆钱,钱是哪里来的?是店里的钱么?”
张金言又哭了,“那应该是吧,他们手里有多少钱我也不知道啊。我就知道他们抬着十个大箱子给刘知州送去了……”
二老爷心梗啊,店里的现银货物还有家具,卖出去起码得三十多万,大概也就装十几口大箱子。看来他们没有全送出去,还给自己留了一点。
用他的钱去收买他的同盟,还有比这更惨的事么。
二老爷用手扶着胸口,张金言连忙扶着他的胳膊。二老爷喘着气问,“他们到底在哪儿!”
“我也不知道啊,本来还在店里呢,忽然就不见了,估计是知道您来了所以跑了。”张金言劝道,“咱们当务之急不是去找他们,因为找上了也拿不回银子啊,钱都在刘知州手里呢。咱们还是想想怎么挽回夏江分号吧。”
二老爷想想觉得有道理,他太了解刘知州了,进了他嘴里的钱根本不可能抠出来。
张允言要是和刘知州勾结成功,只怕他又要丢了一个分号,但要想挽回刘知州,那就怼进去更多的钱。这里外里算起来,他这是额外白送了几十万两银子给刘知州啊,他肉疼啊!